这么狠的人,其他三个后生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一步,刚才涌起的嚣张气焰,霎那间蔫了。
王肆哆哆嗦嗦,任由裴寂昌拽着他的头发,只觉头皮都要扯下了,但连重话都不敢说。
吴鸣惊住了,没想到这农民如此彪悍,是大哥啊。
就在这时,锄把队的人走到路口,造纸厂与乡镇企业挨得很近,正值中午饭点,要吃口东西喽。
人们的注意力,顿时都在那群人身上,在城里,谁不认识李四子,尤其是混的人。
那三个后生,往前走了几步,讨好地笑着,李新民强忍着痛苦,撑着膝盖艰难站起,朝着李四子高呼:“哥”
周玲和杜红娟这俩女人,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憎恶地瞪着裴寂昌,又有底气了,狂起来了。
王肆犹如一条死狗,被裴寂昌死死拽住头发。
姜婷婷和姜彻这俩兄妹,吓得心惊肉跳,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不禁打起冷颤,慌忙躲在裴寂昌身后。
吴鸣则低下头,假装路过,他也被锄把队的打怕了,一时都发抖了。
“头哥,我被那人打了。”
李新民表情痛苦地走在李四子身边,抬手指着裴寂昌,锄把队的那伙人都停下脚步。
可裴寂昌都没有看那些人,突然使劲,一拉王肆的头发,后生的腰弯下去,他立即将膝盖顶起,重重顶在肚子上。
“嗷”
王肆痛苦高吼,脸部肌肉都扭曲了。
“来,说话,来找老子干啥了!”
裴寂昌还是重复那一句。
“嗨呀,这可是裴厂长,工商局一把手的干儿,我惹不起人家。”
李四子朝着李新民说了这样一句,随即领着人大摇大摆地离开,还朝着裴寂昌笑了笑。
锄把队那么压榨裴寂昌的乡镇企业,还要等着他发工资,李四子当然不会给他难看。
“啊?”
李新民愣住了,他望向裴寂昌,那种满是戾气的脸,让他产生恐慌。
“没你的事就赶紧走。”
李四子回头又提醒一句。
听到这话,李新民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就走,哪怕档口还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