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在哪里都要被欺负,好日子也没了。”
裴寂昌恶狠狠道。
“可是把那个人打老实了。”支书笑眯眯的,顿了顿后,又问:“今下午,报社的那个梁主任要来?”
“带钱来的,给咱厂的费用。”
“为啥要亲自跑一趟?”
“怕了。”
“也是,搁谁身上都慌。眼下报社的利润都到咱厂,钱就能转开喽,兴许咱的心连心都能在全省的供销社给供上货。”
支书开心了,眼睛眯成一条线。
“钱还是差得太多,看李唤平怎么做审计工作吧,卫生纸起步快,那是因为有扶持政策,但是其他人也好模仿,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搞运输。”
裴寂昌的神色顿然深邃。
八十年代后,市场逐渐放开,商品价格出现双轨制,往往运输成本决定商品的价格,一旦抓紧这一条命脉,他就有定价权。
而这一红利,可以吃到几十年以后。
“运输?总之一切听你的,我给你做好后勤工作。怪不得你对李唤平那么好,原来是想这事。”
支书缓缓道。
裴寂昌眼神一沉,看到了熟人,连忙走了过去,支书紧随其后。
二道街的小巷子口,吴鸣被几个后生拉拽进去,李新民也在后头。
“周涛,给我个面子,这事就算了,我跟这后生认识,还挺熟的,别把事弄得太难看!”李新民重重道,这人来平事了。
“哈呀,这孙子踩了我一脚,指头都裂了,咋也得赔我三十块钱!”
周涛用力拉拽着吴鸣的领口,让后生的头往下杵着,他知道李新民的性子,听着名声大,但很怂的,不敢动手。
虽然打击了锄把队,但还是有些流氓为非作歹,这是一伙专门讹人的。不严打,社会还是乱。
“我我哪来这么多钱啊。”
吴鸣怯懦道。
“没钱?那老子也把你的脚指头踩烂!”周涛直接上手掐住吴鸣的胳膊,怒目圆瞪。
“松手!”
李新民一把抓住周涛的胳膊,大声叫吼。
“给老子起来,你算个求,别他妈一会把你也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