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在思虑什么,但心情已经跌落谷底。
“何麦那边的证明被单方面的搞毁了,但有我的这份证明在,我俩就还存在夫妻关系。”
裴寂昌淡淡解释。
“昂”
刘芝香把声音拉得很长,眼下人家都这么挑明了,这门婚事没法再提,不然那成啥了。
姜婷婷抬头了,她鼓足勇气看着裴寂昌,神色变动尤为复杂。俺可以等你离婚,俺可以等着,只是你得给个准话,啥时候去离婚
这些问题,姑娘很想问出口,但终究还是委屈巴巴地咽回到肚子里,不该男人主动说吗?
刘芝香觉得不能再待了,于是又寒暄了几句后,拉着姜婷婷离开。
闭上门后,屋里的几口人,过于安静了。
“儿啊,大过年的,人家好不容易上门,拒绝了多心寒呀,而且你跟何麦的事,早就过去了,把那张证明撕了就行,反正公社都没统计了。”
白辛巧愁眉苦脸。
“就是,何家在村子里那么一闹腾,人们都以为你俩已经离婚了。”
裴硬石也不满道。
“这拒绝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没关系,首先是咱得开心。”裴寂昌轻笑,他可从来不会因为拒绝别人,而给自己所谓的精神压力。
至于与何麦的那张证明,一定要见到那个女人,做过一些事后,才能废掉。
裴寂昌走到灶台边,顺手把秦招娣的碗给洗了。
造纸厂的筒子楼。
秦招娣回去以后,帮着家里头收拾,一直洋溢着笑容,心情看起来极好。
是吧,哪有过年掉脸色的,招娣可是最懂事了。
“招娣,俩小妹的事不用担心,我跟你姑父都涨了工资,年后就让他们在城里上高中,有寂昌在,放心吧,秦狗和秦保喜不敢怎么样。”
秦兰笑着聊起,妇人以为这些宽慰的话,可以让秦招娣心安。
可是,豆大的泪珠顺着秦招娣的脸颊滑落,她听到寂昌的名字,心口处就生疼。
“姑娘,你怎么了呀!?”秦兰着急了,心疼地搂住秦招娣。
“姑姑,谢谢你。”
“这话说的,一家人还这么说,不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