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拼的命,要不然,凭什么机会能到了咱农户手里。”
话到最后,裴寂昌笑了。
这时,又飘起了细雨,但无关紧要,反正身子已被汗珠打湿。
李新民缓缓点头,一直思虑着裴寂昌的那些话。
事实永远都是悲哀的,出路在哪里,美其名曰就在脚下,可是本质上的资源分配,哪来公平可言?
好在这是一个野蛮的时代。
里屋,薄圆打完电话后,走到寂红身边,帮着姑娘打扫家里,微弱的灯光下,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深更半夜,后炕上方的吊灯微微晃动,破裂的墙壁上人影不断虚晃。
“我需要喘息的机会,来解决生产问题,陈局长已经做了保证,会在这一两天立项,确定合作的企业,但要储备足够的货源,至少也要到月底”
裴寂昌的声音低沉、缓慢,清晰地传到在座人的耳中,薄圆不断给几位店长添茶倒水,这个农民出来的小伙,越来越像回事。
“看着吧,天一亮,张鹤川那些人就会找你们谈分成的事,而且还是高分成,大家可以先假装答应,拖延他们的时间,我得紧急下沉其他地区的市场。”
“五平路那里怕是会出事。”
潘承德重重道。
“不怕,让他们来闹,妈的,老子还不信了,能由着恶人胡来!”
潘聚才咬牙切齿,眼下属主任心红,四月份的分成下来,他买摩托车不在话下。
“寂昌,只要在咱们省里,哪个地区的供销社,我都能让他们靠拢心连心,一定要把新业这些厂区搞垮!”
说着,潘聚才站了起来,主任太过于激动了,握拳高呼:“发财的机会到了,经济放开,咱们要先当万元户。”
顿时,其他人也都兴奋起来,不得不说,主任的职权虽然小,但是在这些店长眼里,那可是现管,话语权极重。
裴寂昌在一旁乐呵着,可当吊灯晃动,脸上暗沉时,透露着一股狠劲。
想必拨款一到位,张鹤川、柯樊楚那些人就要搞降价了,绝不能让他们的品牌出现在货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