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鹤川都感到怀疑了,实在想不明白。
降价、高提成、商业部的奖励,连管理岗的主任都换成自己人,这么多优待条件累加,竟然还是比不过乡镇企业的东西。
为啥啊?
实在想不通!
“要不找书记说说情况,看能不能给心连心施压?”刘致滨问。
“你这不是胡闹!”张鹤川急着站起,脸颊扭曲,“又麻烦书记,咱们是废物吗?得咱自己想办法,何旺、李瑞祥,你俩得出力啊。”
随之,张鹤川看向两年轻人,而这位厂长的脸颊都在抽搐着,急得厉害,实在搞不过竞争。
当前这些厂区面临的问题,还敢不敢提生产,几条投资的生产线就空着,而积压的货越来越多。
书记牵头国企改革,面子工程最起码得做到,省里的领导去视察工作,肯定要看品牌在市里、当地的销量,可都卖不出去,这不是闹笑话。
而时代的局限性,让这些人思想禁锢,你不得先把自家门口照顾好。
得用下三滥的手段了,逼死心连心,要不然再这样耗下去,要完了啊。
“绝对不能把销量的事告诉书记,咱们自己解决,两个月的时间,务必把心连心给搞垮,只是一家乡镇企业,各位”
张鹤川又愁眉苦脸地说着,“这事对书记很重要,同样对我们也很重要,难道不想往上升?不想发财?而且是给书记做事啊,说句难听的,隋海下去后,会空出多少岗位?好好想想啊!”
张鹤川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何旺的胳膊,“两个月的时间,咱肯定把心连心搞垮,这事可不能跟你姐说,要不然咱们这么无能,哪怕最后事成了,书记以后会重用?”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思虑着张鹤川的这番话,赤裸裸的后果,如果只是一个巨婴,只会张嘴角,那无疑堵死自己的路。
两个月的时间搞垮红昌纸业,只是一家乡镇企业罢了。
“何旺,真不能跟你姐说,要不然我老子都要受牵连,毕竟我还是副厂长。”
连李瑞祥都抓住何旺的胳膊,语重心长地叮嘱起来。
这时,屋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何旺,他们一个个神色迫切,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