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拥挤,弥漫着恶臭的车厢里,让姑娘感到幸福,对,就是幸福,理解到“日子苦又咋?只要能跟他过”,这句话的意义所在。
要是,寂昌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只是村里的一个后生,俺是不是就能跟他了秦招娣喝下水,面容上闪过一抹悲哀,深爱的人总是容易悲伤。
“近些天辛苦你了。”
裴寂昌开口聊起。
“真没事的。”
秦招娣慌忙摆手,生怕裴寂昌多想。
“嗯,呵呵呵”
裴寂昌笑了笑,又不知道该说些啥,小秦总是太认真,哪怕是普通的谈话,亦是一板一眼。
“寂昌,我家里人还有没有再去找你?”
秦招娣又说起这事,上回人们调侃时,她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两个小妹的成绩很好,要是还留在县里,就有点耽误他们了,我跟陈局长提过,这月就能把手续办好,调到省城来读书。这样一来,你们还可以时常见面。”
裴寂昌柔声道。
“谢谢谢你,寂昌,真的俺俺欠你的太多了。”秦招娣望着裴寂昌,那双大眼里装满水雾。
与隋青轻的友情,秦招娣知道,只要她开口,青轻肯定会帮自己,把小妹调到省城读书,只是她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开口。
而与裴寂昌的友情,不需要自己去说,他会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朋友之间你说这些话。”
裴寂昌撇了撇嘴。
“那俺爹和俺弟呢,有没有再找你麻烦?”秦招娣又急切的问。
已经有好久,秦狗没有去剥削秦招娣,就好像真的“嫁”过去,成为裴寂昌的媳妇,脱离了原生家庭的痛苦。
对了,是“意欢”,他给俺取了这个名字以后,就好像真的一切都变了秦招娣联想到了。
可裴寂昌沉默下来,好片刻后,摇了摇头,“咱县里的造纸厂需要人手,就给安排就去了,秦狗看门房,你弟帮忙搬运货,你不用担心他们的生活,活好你的就行。”
他说的轻描淡写。
像吸女儿血的那种人,裴寂昌知道怎么收拾,早就打怕了,只是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