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见证人,我原也是约几位夫人来看新样式的,结果却因为此事扫兴,当真是晦气。”
刘氏揶揄道,“那也未必,这一出竟比你的新样式还好看些,我瞧方才那样子,也不像是这位二东家对卢大公子余情未了,而是卢大公子对这位二东家余情未了呢——”
刘氏存了将水搅浑的心,掩嘴轻笑道:“温三姑娘一门心思要加入卢家,可不知道卢大公子是否真心要你啊?若他还惦记着这位二东家,做个妾室也是一桩美事。”
“夫人,隋珠,隋珠宁死都不会回去的。”
蒋隋珠忽然硬气了一把,她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盛锦深,将衣袖掀开,一条青紫斑驳的,伤痕累累的胳膊露出在人前。
一时间,有说有笑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这便是卢家安日日打我的证据,我这条胳膊已是伤势最轻的地方了,若不是我还要些脸面,现在就可以脱下衣衫为证,我这半边脊背已塌陷成坑,双臂已不能拎提东西,腿被打折过两次,锁骨断裂至今不能恢复,一手指甲被拔掉过两回。”
蒋隋珠越说声音越大,越说情绪越激愤,而卢家安见形势不妙,要扑上来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竟围了个男子,将他架在原地,靠近不得半步。
“什么夫妻恩爱,都是假象!替我买东西,都是装的!买烫饼回来就是用来揣在我心窝烫起泡的,以便他戳了开心,人前嘘寒问暖,人后要我性命,这样的火坑,这样的地狱,我为什么要回去?”
蒋隋珠一扫方才唯唯诺诺,她哭诉着走到温云婉面前,大声质问:“这样的恶人,我为什么还要去勾引他?倒是你,嫁进那火坑,仔细被打死的下一个人就是你!”
话落,蒋隋珠伸出另外一条胳膊,举在了温云婉面前,那条胳膊上,有明显的烙铁印、刀伤、烫伤,甚至立起来的时候,看到胳膊都是斜着的。
蒋隋珠低声道:“我逃出来了,现在该你进去了。”
温云婉感觉背上一凉,恰逢吹风,汗透了。
她慢慢回过脸。看向了卢家安,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现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愫,有的只有漠然和被刻意隐藏起的凶狠。
“卢大公子,你可真是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