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他来。”
“好。”
阿荆带着李伟清进来时,叶垂云刚将温侯搀扶起来坐着,素日宽阔的面上凹陷了一个大坑,双目通红浮肿,显得憔悴不堪。
一见之下,李伟清立即跪了下去,哭着道:“侯爷,都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小侯爷。”
站在一旁的温云沐默不作声地扶起李伟清,她一开口,在场人愣了一下,竟是沙哑低沉的听不清楚。
“李将军请坐。”温云沐将人热茶摆在了李伟清手边。
李伟清哪里敢坐,又跪下来道:“罪人哪里敢喝二姑娘的茶!”
“我哥哥——”温云沐哽咽一下,“将军这么跪着,如何说话,我哥哥出什么意外,还需要将军讲清楚才是。”
李伟清听温云沐开口艰难,便不敢再坚持跪下,只敢站着回话,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温徐清失陷,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联合东军发难之时,成平王就知道叶垂云和温徐清是有意清洗东军中不服管束的派系,成平王老于算计,深知此事对叶垂云和温徐清是机会,在对方看来也是机会,温徐清在西南出击,带着的还是怀有异心的部队,怎么看,都是温徐清更危险。
所以成平王放在首位的,不是战况,而是温徐清的安危。
温徐清的撤退路线是李伟清亲自带人去走过一遍的,也是绝对保密,除了温徐清自己的卫队、叶垂云派去的暗卫,还有成平王亲自挑选的绝对可信的人。
可是他还在红石滩的密林中遇伏了。
“侯爷,此事太蹊跷了,殿下派去的暗卫,自然都是些信得过的,王爷亲自挑选的人,身家性命都在王爷手里,我甚至可以拿我李伟清的命替他们做担保,而且汇合之前,都不知道护送的是什么人,是什么路线。”
“你的意思是,是我儿的卫队出了问题?”温侯哑着嗓子问。
李伟清咽了下口水,稳稳心神,沉声道:“我知道小侯爷的卫队,肯定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人,但是我也相信,绝对不是王爷的人出了问题。”
“我哥的伤势——”
温云沐话问了一半,但李伟清已了然其中的意思,道:“伤是由长剑造成的,从下往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