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落在他面上,衬得哥哥很英俊。”
窗外的阳光透过琉璃,像一碗晃洒了的金粉,星星点点漏进来,在离庚白身边投下斑驳的光影。
离庚白侧脸望向了自己身边的位置,空椅子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提醒着他们,那个曾经谈笑风生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沐姐儿。”离庚白轻轻说,“这种剜心剔骨的痛,没有任何人能替你缓解,所有的长夜,都只能你自己渡过,你要坚持住,也要加油。”
温云沐的眼眶中涌上泪水,亮晶晶的,她抽泣一声,道:“谢谢。”
京里自入了夏,黑得就晚了,离庚白傍晚时分回府时,离黎黎的院子还没掌灯,离庚白跨进院门,就见自己的妹妹站在一棵合欢树下,练习挥舞马球杆。
“黎黎。”
“哥!”离黎黎撇了马球杆,小跑过来,快到近身时停下来,行了个礼,“哥哥才从官署回来吗?用饭了吗?”
说着话,离黎黎面上浮起一个狡黠的笑容,“见到二姑娘了?”
离庚白嗯了一声,“打发你院子里的人都出去,我有话同你说。”
见他神情凝重,离黎黎一下收了玩笑的心思,将人都打发出去,留了个心腹婢子看守院门,将门窗关得紧紧的,道:“哥哥说吧。”
“小侯爷,亡故了。”
“谁?”离黎黎愣了一下,“哪家的小侯爷?”
“温徐清。”
离黎黎面上的血色立即褪得干干净净,她强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嗔怪着:“哥哥真是的,怎地开起这种玩笑来了,这么大的事,若是真的,侯府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侯爷是在西南战场上被自己人所害,侯府为了查清真相,秘不发丧。”
离黎黎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
“黎黎!”
开玩笑的吧?不可能是真的吧?
那不是那棵银杏树吗?他明明还在站在那里啊!
那一年,温侯救了祖父,离家上门致谢,她被温云婉领着在园子里逛。
“那是哪里?”
“听涛阁,是我哥哥的书房就在那处,不过唐王殿下也总在那待着,所以我们经常不过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