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铺倒废料的地方,还养着猪,愈发臭不可闻,寻常人走进一步都会觉得窒息,压根不到这里来。
河边站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看身形是冯妈妈。
“你怎么来了?”
“夫人想见你一面。”冯妈妈为难地道:“但是此地实在是腌臜难忍,所以请你走一段,去那间木屋里说话。”
“有什么大事?”
“老奴也不晓得,不过侯爷的确是走了的,先生不用担心。”
冯妈妈在前带路,徐闻跟在面,走了不远看到一间废弃的木屋,冯妈妈停步,示意徐闻进去,自己则在外面警戒。
木屋里,秦氏一听徐闻进来,便掀起了头上面纱,上下打量他一番,先红了眼眶。
秦氏握住徐闻的手,捋开了摸他掌心,忍不住落泪,“你这是拿笔的手,现如今竟做起这样的劳累的事来,若不是一心为儿女筹谋,你斯文了一生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份田地!”
徐闻用手背轻轻抹去了秦氏的泪,一股子生肉的腥味传来,秦氏哭得愈发凶。
“好了。”徐闻拍拍她的背,“出什么事了?来得这样着急?”
“之前侯爷在,我不好来看你,又不敢让婆子们给你传话。”秦氏止住泪,说起正事来,“攒竹那个不中用的贱婢,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将温徐清重伤,但留了他一命,成平王府把人扣住了,没成想温徐清竟然对那贱婢情根深种,让成平王放了那贱婢,可毕竟他受伤是大事,成平王就让李伟清悄悄带着人上京来找温侯解释,人也交给温侯了。”
“那现在人在哪里?”
“人被关在温徐清的院子里,温徐清的护卫看守着,压根进不去。”
“之前的那个婆子呢?”
“坏就坏在这里!那婆子料到我们会动手,就买通了个活不久的装作是她挨了刀,前日我安排人再去寻她时,发觉此人竟还活着!当夜要动手时,却发现别人抢先一步劫走了。”
“知道什么人劫走的吗?”
“定然是唐王,侯爷已经匆匆去往西南,必会委托他彻查此事。”
“攒竹是什么时候到京的?”
“前日到的,王婆子是昨夜被抓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