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下眉,眯了下眼,无情地嘲讽道:“谁稀罕你的宠爱,你的宠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
“”
萧泽怔怔然地看着身下的人,惊叹她的寡淡绝情和那由内而外的鄙视狂傲。
夏时锦再次强调。
“萧泽,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阿锦!”
“死心塌地爱你的那个阿锦,早死了。”
“我只是鸠占鹊巢的另一个人而已。”
“你在梦境里看到那个满身是血,被人从车里抬出来的人,就是我。”
“我跟你的阿锦不一样,我从未喜欢过你,哪来的重新开始?”
抵在他腰间的匕首微微施压,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萧泽紧闭双眼,胸膛大幅度地起伏,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挺身坐起,从床榻上退了下去。
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望着夏时锦,一身玄色龙袍衬得他矜贵威凛无比。
那双清黑的眼睛,平静而冰冷。
夏时锦坐起身来,用匕首抵在脖子上,与萧泽对峙。
“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半晌后,萧泽用毫无温度的语气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不管你是谁,从何处来,这辈子都要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他沉声威胁道:“若不想让秦野被乱箭射死,朕想你该知道怎么做。”
“朕给你三日的时间,若肯来求朕,朕就饶秦野一条狗命!”
衣袍翻卷,萧泽转身气冲冲大步而去。
殿内的烛火再次被人一盏盏熄灭,待那几盏暗黄朦胧的宫灯也退出寝殿后,黑暗再次将整个寝殿盘踞。
夏时锦手中紧握着匕首,坐在那里缓了好久,才撑身下床。
褪下那身被扯烂的衣衫,她在黑夜里摸寻,将秦野送她的象牙扳指、玉佩、情侣对戒全都戴在身上,然后穿戴整齐,搂着秦野送她的那把匕首,再次躺回榻上。
许是一天一夜未睡,人是真的乏了,又许是刚刚情绪消耗过大,夏时锦躺着躺着竟然睡着了。
直到晨间殿门外传来几声私语,她才从梦中警醒。
“你不是羽坤宫的太监吗,为何来千禧宫送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