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各宫妃嫔,一年来无所不用其极,可谓是花进了心思。
之前只觉得这些花把式有趣、独特而已。
可如今,再看到这些,他只觉物是人非,徒生悲伤。
这宫里到处都是夏时锦留下的痕迹,随便一件小事都会勾起一段回忆,让他沉浸在丧妻之痛里无法自拔。
夏时锦真是绝情,走得竟没有半点的留恋,连个念想都不给他留。
萧泽忍不住拿起一个香囊,将其打开,只见绿头牌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何玉瑾。
想起第一次夏时锦用这盲囊耍的小心思,沉冷多日的萧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将其他香囊全部打开,竟意外地发现所有的香囊里都放了一个人的绿头牌。
这就是夏时锦的作风。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萧泽突然有种夏时锦还活着的错觉。
李公公立马跪下请罪。
“奴才不如先皇后心思巧妙,着实想不出什么好的花样来让皇上翻各宫小主的牌子。”
“便想着把先皇后之前想的法子,都拿出来,轮着再用一遍。”
“奴才并非有意欺瞒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萧泽摇头,一脸死感地回道:“无妨,退下吧。”
李公公与九思公公对视了一眼后,并未马上离去,嗫喏又问:“那这位小主,是传还是不传?”
“皇后的丧期未过,临幸后宫一事,暂时搁置。”
九思公公闻言,立马上前劝道:“皇上龙体要紧,总不能每日都这般闷闷不乐啊,心气郁结亦是有损龙体。”
“人死不能复生,不妨见见新人,免得皇上整日只念着先皇后。”
萧泽摆了摆手,示意九思公公无须再劝。
九思公公同李公公递了个眼神,李公公意会,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出了勤政殿,萧泽并没回养心殿。
踏着夜色,他又来到了千禧宫。
只可惜千禧宫早已被大火烧成了一片残木断瓦,连带着夏时锦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萧泽心想,要是夏时锦还活着,该多好。
哪怕她心里有别的人,可每日能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