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却大,清脆的嗓子说出的话是字字铿锵有力,震得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你们自家门风不好,教子不善,凭什么怪我家王妃?”
“再说了,柳太后都能收面首,养男宠,我家王妃以前身为皇后,不稀罕皇上宠爱,收个面首男宠玩玩,怎么了?”
“秦二公子他自个愿意跪倒在我家王妃的石榴裙下,你们不骂他下贱淫荡,反倒把错都怪在我家王妃身上,真是好没道理。”
“二公子跑来与我家王妃你侬我侬时,就没考虑过有朝一日当窗事发,会牵连到秦家?”
“他自个儿都不怕,又能怪谁?”
“还有,若非我家王妃情深义重,秦二公子说不定早就死在宫城前了。”
阿紫激动地抬手指向秦野,继续道:“他的命,还有我这条贱命,那可都是我家王妃委曲求全,同王爷求回来的。”
而秦野则站在那里,眸眼半垂,静静地听着。
其实他早就猜到夏时锦是被逼的。
萧时宴既然能挟恩图报威胁他,便也会利用他的这条命,来威胁夏时锦。
秦野从未怀疑过夏时锦对他的心意,只是他现在没有实力去夺回她而已。
家产都没有了,未来生死不定,他又如何给夏时锦安稳的生活?
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喜好当皇后的人。
一旁,阿紫说得激动,脱口便道:“要说王妃肚子里的孩子……”
都要说孩子了,夏时锦后背一身冷汗,紧忙捂住了阿紫的嘴。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跟秦家有半点牵连。
若是让秦家人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秦野的,以后还不知会有什么麻烦。
别等她辛辛苦苦生下孩子,这秦家人再来跟她抢孩子。
夏时锦捂着阿紫的嘴不放,看着一屋子怔然的人,赔笑道:“这奴婢被我宠坏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本妃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待夏时锦拉着阿紫出了那间屋子后,秦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同秦野叮嘱道。
“阿野,咱们秦家虽失了势,可也是有名望的世家大族。纵使那夏时锦有再多苦衷,她这种败坏家风的女子都不配进我们秦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