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手收回,萧时宴道:“脉象很稳,并无异常。”
夏时锦手拖着腮,好奇地偏头看向萧时宴。
“王爷同你母妃学的医术靠谱吗?”
抬手替将案桌上堆得杂乱的账本一本本摞好,萧时宴语气温和道:“外祖父曾任职太医院院使,母妃生于医药世家,你说靠谱不靠谱?”
似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萧时宴的眸眼登时便暗了下来。
“早些年,母妃与我父王成亲前,一直跟着外祖父在宫内,专门给后宫妃嫔诊脉看病,后来”
话说到一半,萧时宴侧眸看向夏时锦,话锋陡转,他神色又突然多了几分忧伤。
“阿锦可知,本王其实是先皇与我母妃不伦所生?”
“我虽是萧泽的皇叔,实则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夏时锦点头:“略有所闻。”
一侧唇角勾起无奈的苦笑,萧时宴道:“父王也知此事,所以自本王记事起,父王便总是用那种厌恶无比的眼神看我,他从未抱过我,也从未对我笑过”
似是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不幸,萧时宴挑了下眉头,收敛情绪,转而将视线落在夏时锦的肚子上。
他伸手轻抚,浅笑道:“阿锦尽管放心,本王定会好好待你的孩子。”
自己淋过雨,便想着替别人撑把伞。
这一晚,夏时锦看到了萧时宴内心的脆弱之处。
他阴险卑鄙,杀人狠绝,可心里仍有儿时那渴望被爱的可怜身影。
夏时锦将手覆在萧时宴的手上,莞尔笑道:“我还没给孩子想好名字,不如王爷帮忙想一个?”
温暖柔滑的触感突然落在手背上,压得萧时宴心神一晃。
目光在夏时锦的手上停留了片刻,他抬眸看她,心头似有暖流淌过,暖得他笑意从唇角开始蔓延。
第一次,她主动碰他,并发自内心地冲他笑。
他反握她的手,收起昔日所有的戾气和阴邪,柔声回道:“本王倒是想了两个,若是男孩儿,就叫萧斯年。”
“何意?”夏时锦问。
“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若是女孩儿呢?”夏时锦又问。
“东隅已逝,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