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一眼瞧向两人所在之处,只见萧时宴凑在夏时锦耳边说话时,倏然抬眸,冷冷地朝他睨过来。
那眼神有炫耀,有得意,也有警告。
恩爱秀够了,萧时宴将夏时锦拦腰抱起,转身朝着寝殿的方向而去。
独留秦野站在那黑暗的角落里,瞧了许久许久,直到仅剩夜风卷地而过。
是日。
秦家女眷们坐在一起,聊起了秦野与王姬苏雅的事。
少夫人罗氏抱着自己年前刚生下的嫡长女,一边哄她睡觉,一边同秦老夫人言语着。
“这些时日观察下来,那朔月王姬倒是个爽快性子,又是个能提刀骑马、上阵杀敌的,跟咱们二公子倒也算是相配。”
秦婳不以为然地又翻了个大白眼。
“长得人高马大的,整天就知道吃肉啃骨头,粗鄙庸俗,哪儿配得上咱们家阿野。”
罗氏看着秦婳无奈默了片刻,转而又同秦老夫人问道:“婆母觉得如何?听闻,过几日王爷就要带着阿野去朔月见稽粥单于,到时,少不了会提亲事的。”
秦老夫人摇头喟叹。
“我们秦家若非落得这般田地,定是不会委屈阿野娶羌匈女子的。”
“无奈啊,无奈!”
狐媚眼半眯,秦婳在那儿算计起来。
“有何无奈的。”
“先成亲,待以后王爷得了势,与皇与萧泽平分天下,我们秦家再次封狼居胥,到时让秦野休了那王姬便是。”
“实在休不了”
艳丽红唇弯起,秦婳阴恻恻笑道:“想让一个人从有到无,那还不简单。”
秦老夫人目光犀利地瞧向秦婳,严声厉色斥责。
“少把你在宫内的那些肮脏手段用在家里,我们秦家岂能做那等背信弃义、伤天害理之事。”
“你既能捡条命逃出宫,以后就该多行善事,为自己积攒福报。”
“待日后,再找个平凡人家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
秦婳悻悻撇嘴不乐意。
她坐在那里抿了口茶,眸色微敛,独自思忖起来。
半晌过后,秦婳突然开口。
“救命之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