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这下可知本王要如何逼他了?”
夏时锦点头。
“自古州城藩王都是野心勃勃,见有人意图夺权叛乱,又怎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别人成就大业,还不得趁乱起兵造访,抢上一勺半勺的羹。”
“若是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还能抢到大商的社稷江山。”
“而南越国对大商南部边陲的疆土也是垂涎已久,得知大商要发生内乱,也定会起兵入侵。”
“如此内忧外患,多地战火升起,萧泽自是要均衡各处兵力来抵抗镇压,将直逼雁北而来的十万大军撤走一部分。”
夏时锦将萧时宴的算盘分析得头头是道。
“而王爷此次若能同朔月成功借兵,便是锦上添花,可集结大量兵力,趁着这个强劲势头,长驱直入,趁乱杀得萧泽措手不及,扭转被动局面。”
萧时宴起身走到夏时锦的身旁坐下,将佛串套在她的脖子上,把人拽进自己的怀里。
阿紫见状,立马端着绣篮子退下。
萧时宴刮了刮夏时锦的鼻尖,满意地夸赞道:“不愧是阿锦。”
可夏时锦却神色凝重看着他道:“可如此一来,大商内外动荡,战火频生,那最遭殃的便是平民百姓,届时不知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流亡失所。”
“”
笑意从萧时宴的脸上退去,他凝视着夏时锦,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冷漠道:“不破不立。”
“本王若想夺了萧泽的天下,就得如此。”
“他和柳太后当年给本王扣了个谋逆夺权的罪名,本王岂能辜负了?”
夏时锦目光清冷地回视着他,问:“王爷就不怕业障太多,连佛主都不会原谅你?”
“原谅?”
萧时宴神色阴邪地冷笑了一声。
“阿锦又怎知,我们凡人的命数和所经历的一切苦厄,不是佛祖故意安排的?”
“佛曰,世人皆苦,万般皆是修行。”
手背轻蹭夏时锦的脸,萧时宴冷幽幽道:“阿锦,我佛可并不慈悲啊。”
黑峻峻的深夜,数道身影骑着骏马离开突离。
另有数十只信鸽扑闪着翅膀,飞离城门之上,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