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用胳膊肘怼了下阿紫,示意她收嘴。
罗氏在那里急得直卷帕子,“要不,找几个女婢和嬷嬷假冒咱们去?”
秦老夫人拍桌反对。
“咱们的命是命,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秦家兵戈铁马,守的不就是大商子民。”
罗氏立马喏声道:“儿媳也是急昏了头,还请婆母勿怪。”
“我倒想了个法子。”秦婳道。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我陪母亲去,出发前一晚,偷偷给接我们去朔月的那几匹马喂点药,待次日出发,那马必定走不远的,到时肯定要再返回突离另作打算。”
罗氏和秦老夫人点头道:“这也是个法子。”
夏时锦却摇头道:“法子是好法子,但也只能拖延时间。届时他们再另购马匹或者同我们借马便是,结果还是会拉着你们走。”
秦婳没好气地朝夏时锦努了努下巴。
“你平日里那么多心眼子,莫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夏时锦慢声回道:“稽粥单于派人来接,那自是盛情难却。”
“所以,在我看来,这朔月不仅要去,秦家女眷还得一个不落地去,连带聘礼也得好好备上一份。”
秦婳翻了个大白眼,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但”
话锋陡变,夏时锦来了个大喘气:“这朔月也去不得。”
罗氏被弄糊涂了。
“得去,又去不得?何意?”
夏时锦莞尔,“若是信得过我,这件事,便按我说的去办。”
大致讲了一番自己的计划后,秦老夫人和罗氏都觉得甚为妥当,连连点头称赞。
只有秦婳还别别愣愣地在那里傲娇。
“切,还以为是什么绝妙法子,也不过如此。”
阿紫立马讥讽道:“不过如此,那有的人怎么就没想到?”
待事情商议妥当后,夏时锦同阿紫出了那间屋子。
余光里,远远的,有道身影闪过。
夏时锦偏头,朝廊道的尽头望去,恰好瞥见纱裙的裙角在转弯处消失。
坏了。
刚刚可能有人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