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说话。
再回头看门口,这房门连个守门的嬷嬷和女婢都没有。
想想也是,一般的府宅不同于宫里,平日里也没得那些害人之事,秦家女眷自是少了些警惕之心。
回到寝殿,夏时锦坐立难安。
思来想去,她便带着阿紫来到了那两位舞姬的住处。
房门前,梁勉安排的两名侍卫靠坐在地上,睡得极沉,阿紫上前拍了好几下,两人才醒过来。
这分明是被人下了药的。
夏时锦推门进房时,那两名舞姬也躺在榻上昏睡。
也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
阿紫上前将人叫起,两人立马来到夏时锦身前跪下。
这是夏时锦第一次见她们。
两人皆是典型的中原人长相,且都是十六七的豆蔻之年。
虽生得娇俏艳丽,可眼里却早已不见少女该有的清澈和单纯。
她们身材单薄清瘦,袖口露出手臂上还留有被虐待过的痕迹,想来之前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们不是羌匈人?”夏时锦问。
一位舞姬伏跪在那里,用略微生涩的汉话回道:“奴家二人原是大商子民,我生于殷燕,她生于雁北,儿时不幸被羌匈人掳了去,成了舞姬。”
夏时锦审视着两人,冷声又问:“那你们二人也会羌匈语了?”
二人同时点头:“会的。”
既能听懂汉话,又会羌匈语,这稽粥单于可真是会送人啊。
夏时锦美眸半眯,视线落在其中一位舞姬的裙摆上。
裙角在廊道拐角处一闪而过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重现。
那颜色、面料和花色,与眼前之人所穿一模一样。
今日在秦家女眷房外偷听之人,正是那个出生在雁北的舞姬。
这一个偷听到了,另外一个必然也知晓她与秦家女眷的计划。
侧眸看向书案上的笔墨纸砚。
夏时锦起身踱步过去,仔细瞧了瞧。
墨汁未干,显然磨了不久。
毛笔虽挂在笔架上,可笔尖上的墨汁尚未干凝。
而平铺在桌面的宣纸上,隐约有墨汁印染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