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处两地的秦老将军和秦少将军在收到秦野的信后,内心都挣扎纠结了多日。
毕竟萧时宴于秦家有重恩,于情于理,都不敢带兵造反。
秦老将军寝食难安,思前想后。
他想秦野那个逆子,想远在雁北的夫人,想自己的这把老骨头,想熟悉的雁北和这陌生的南越。
他咬牙一拍大腿,最终决定带兵回家。
老秦家帮萧时宴夺回了江山社稷,也算是报足了恩。
既然混帐小儿子有志向,他这个当父亲的,自是要支持。
另一边,秦朝也是苦思冥想了几夜。
想到两年未抱过亲过的夫人、孩子,还有年过半百的父亲母亲,思乡情切。
终归是亲情大于恩情,秦朝一咬牙,为了全家团圆,也决定杀回雁北。
他要陪着秦野一起打天下,再不看什么朝廷的脸色,也不用担心什么功高震主。
几日后。
待梁勉将信送到萧时宴面前时,萧时宴正为萧泽余党之乱的事而伤神。
知晓秦野将夏时锦和斯年带走时,萧时宴气得将那封信捏成皱皱的一团,扔到了梁勉的脸上。
梁勉当即下跪请罪:“是微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萧时宴气得大口喘息,阴鸷猩红的眼怒瞪着梁勉,周身散发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可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叫人将梁勉拖下去斩了。
就像是被人卸了力一般,他退着步子,颓丧地坐在矮榻上,垂着头,片字未言。
杀了梁勉又有何用?
杀了他,阿锦就能回来?
萧时宴心里清楚得很,是夏时锦不要他了,主动跟秦野走的。
否则,她若是不想,秦野又如何能那般顺利地带走她母子二人。
可惜他花尽心思对夏时锦好,结果,她还是走得义无反顾。
真是好狠的心。
强扭的瓜,于萧时宴来说,是甜过的。
只是这余味甚苦,苦得让人想毁天灭地。
萧时宴湿红着眼,坐在那里苦笑道:“真是好啊,他们一家团聚了。”
酸涩在胸口弥漫,将他的那颗心腐蚀得千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