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缝针,咬着唇一声未吭。
盛熙川坐在一旁,脸色跟她一样苍白。
他咬着后槽牙,依然在眸子里浮起一层水汽。
那样纤细的手腕竟然缝了五针,万幸,没有伤及动脉。
“人都有自保意识,我哪怕闭着眼,还是避开了动脉。”宋清殊笑着说,特地抬腕看了看伤口。
盛熙川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
宋清殊的眸子是一派冷静,她盯着他,再次缓缓开口:“盛熙川,除非你把我关起来,收起所有可能自残的工具,每天让人24小时盯着我,不然,我迟早有一天还会这么做。
夫妻一场,我们都给彼此留点体面,别闹得这么难看,好不好?”
盛熙川的一张脸已经由白转青。
“明天上午9点,来盛世集团找我办离婚手续。”他艰难开口。
接着,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落在了他的衬衫领上。
盛熙川先走,宋清殊随后。
苏白一直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两人,这次,他一句都没有劝。
护士在收拾刚才的医疗废弃,苏白走过去,拿了个密封袋出来。
“把那几块纱布给我。”他说。
纱布和药棉上都带着鲜血,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
宋清殊的孩子掉得蹊跷,虽然米热父子供认不讳,可苏白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
翌日上午。
宋清殊化了个淡妆,坐在了盛熙川的办公室里。
两人眼底都带着青黑色,神情却都客气又冷静。
那张协议,她已经签好了字,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盛熙川火速签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了私章,递回给她。
宋清殊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半年承蒙照顾,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放在别墅了。彩礼在宋家,应该不好归还,但爷爷给的遗产,我出了一个自愿放弃,交还给你的声明……”
“我不要。”盛熙川打断她。
宋清殊不想纠缠,他爱要不要,反正她也不会动那笔钱。
“再见,盛熙川。”
她缓缓吸了口气,又挤出一个微笑来,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