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那瓶,一脸真诚道:“这个桃子味的更甜,真的。”
裴致听完,顿了一秒,然后一脸不忿地开口:“裴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裴晰疑惑地“嗯?”了一声。
裴致皱了皱眉,“我是你哥,难道我还能放着难喝的给你喝?让你为了我委屈自己?”
说完,他一脸慷慨大义,朝着她直直地伸出了手,“拿过来吧,哥哥不怕酸。”
裴晰:“。”
她慢慢地把袋子里那瓶葡萄汁掏出来,刚要递出去,就听到一旁的时琛忽然出声:“人家裴晰一片心意,你就非得跟人家反着来?”
他轻啧一声,“你又喝不了酸的,逞什么能?”
裴致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也是。”
说完他就要伸手去抢时琛手里还没来得及喝的苹果汁,嘴里还说着:“那葡萄的你喝。”
时琛:“。”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拧开瓶盖,咕咚了一口。
裴致立时给他投以一个鄙视的目光。
什么人啊,忒自私了。
裴晰见状立刻把桃汁塞到裴致手里,“别争了,快喝吧。”
“行吧。”裴致耸耸肩,接过,打开瓶盖,举起饮料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裴晰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下意识开始搜索江承的身影。
晚会还没有开场,礼堂的观众席上灯光明亮,人影庞杂,到处纷纷扰扰。
裴晰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江承的身影。
难道他走了?
她收回目光,泄了气一样靠在椅背上。
然后视线忽地一顿。
原来找了那么久,只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座位前面,正对着一个熟悉的后脑勺。
他好像是刚剪过头发,短了一些,带着一种清爽的利落。
正低着头划手机,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侧面还有微微鼓起的血管。
裴晰这才发现,从后面看,他左边耳垂下面有一颗浅浅的棕色小痣,印在冷白的皮肤上。
人如果长得好看,连痣都像一个小小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