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被精卫追着一顿暴打之后,长出一口气,道:“我错了,别打了,咱们先看看,说不定,那帝辛脑子一热,不害死姜皇后呢,咱先接着看,不好吗?”
精卫闻言,点点头,跟着袁洪一起看向了水镜之中,只见水镜之内,黄贵妃看着姜皇后遭受如此残酷的刑罚,泪水止不住地流。奉御官把剜下来的、还滴着血的一只眼睛盛放在盘子里,和黄贵妃一起登上辇车回去向帝辛复命。黄贵妃下了辇车走进宫殿。
帝辛急忙问道:“那个贱人招供了吗?”
黄贵妃启奏道:“姜皇后根本没有做这种事,无论怎么严厉审问,她也不肯丧失大节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结果遭受了被剜眼的冤屈之刑。按照旨意,已经取下了她一只眼睛。”
黄贵妃把姜皇后那只血淋淋的眼睛恭敬地捧了上去。
帝辛看着这只眼睛,心中涌起一阵不忍,想到两人恩爱多年,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十分伤感。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责怪妲己说:“刚才轻信了你的一番话,把姜皇后的眼睛给剜了,可她又没招供,这责任该由谁来承担?这件事都是你做事轻率、妄自行动导致的,要是百官不服气,那可怎么办,如何是好?”
妲己说:“姜皇后不招供,百官肯定会有议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况且东伯侯镇守一方,也一定会为女儿洗刷冤屈。这件事必须得让姜皇后招供,才能堵住百官和百姓的悠悠众口。”
帝辛沉思着不说话,心里像被火煎熬一般,就像公羊的角卡在了篱笆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过了好一会儿,他问妲己:“事到如今,用什么办法处理才妥当呢?”
妲己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她要是招供了,就太平无事没人议论;要是不招供,就会议论纷纷,不得安宁。
现在的办法,只有用严刑酷法来拷打,不怕她不承认。现在传下旨意:让贵妃准备一只铜斗,里面放上炭火,烧得通红,要是姜皇后还不肯招供,就用烧红的铜斗炮烙她的双手。
十指连心,那种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不愁她不承认!”
帝辛说:“根据黄贵妃所说,姜皇后根本没有做这件事,现在又要用这么残忍的刑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