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微一番剖析一针见血,萧煜哑口无言。
初春的天已越来越暖,萧煜却只觉得心头发寒。
他还奇怪当初皇室贵胄,有那么多人可供沈熹微选择,沈熹微为何偏偏选上了无权无势,饱受欺辱与压迫的他呢?
今夜听过沈熹微的一番肺腑之言,萧煜才后知后觉,沈熹微或许并不是看中了他的潜力。
她只是可怜他,像可怜那些底层的百姓一般,也可怜身处后宫底层的他。
“萧煜,你怎么了?”
萧煜抿唇不语,拳头却越攥越紧。
回沈府的一路上,萧煜再未缠着沈熹微,他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周身也尽数被低沉的神色笼罩,长街之上的百姓瞧见他,都纷纷避让。
沈府门前,萧煜也一言未发,只深深地看了沈熹微一眼,便转身,提着手中的美人灯踏进了茫茫夜色。
沈熹微站在朱红色大门前,嘀咕道:“好怪的脾性啊!”
前世的萧煜性子便阴晴不定,好些不想辛苦实打实干去挣业绩的臣子,想要靠溜须拍马青云直上,萧煜手腕强硬的将这一派臣子尽数打入天牢。
究其党羽后,将其一网打尽,尽数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而忠正肯干的臣子,也并非都能落个好下场,萧煜总能从其中找个话头,将其看不顺眼的臣子五马分尸,车裂活剐。
“主子,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不进门啊?”
迎上来的珠儿忙要搀扶她。
沈熹微摇摇头,道:“阿兄回府了吗?”
珠儿道:“公子刚回来就问起主子,奴婢这才忙着来府门前迎一迎你。”
主仆二人往回走,珠儿小声问道:“柔嘉公主,没有为难您吧?”
“那公主瞧着是个笑模样,可做派却不像是个好的。”
沈熹微深感她此话有理,不由得颔首道:“你说得对,告诉门房,日后若是柔嘉公主再上门,便借口我不在府中将他拒之门外。”
说罢,沈熹微又记起方才在灯会上莫名其妙,突然翻脸的萧煜,不由得郁卒。
关于萧谨,她还有好多谜团没有搞清楚,这东周上下,恐怕除了太后外,只有萧煜对这位‘皇姐’的身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