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了河边的一堆冰块中,瞬间腾起一阵白雾。
张涛割断安全带,用力拖着陈刚从副驾座爬出,眼睁睁看着这辆冒烟沉入冰河深处。
不远处,队员们的呼唤声此起彼伏。
此时他心中唯一想的是,遗憾于那个加班加点准备的小玩意儿。
……
天山驿站
在一个由石头砌成的小土炕上,一堆牛粪燃得不太旺盛,冒出丝丝浓烟。
旁边的高压锅发出“呲呲”
的蒸汽声。
陈刚包扎得像个中东难民似的,正贪婪地吸吮锅顶的香气。
另一边的炊火已经被打开,一位讲四川话的炊事班长扯着嗓门喊:“饭好了!香喷喷的大米饭!”
一个士兵擦了擦略显干涸的嘴唇说:“老班长,你每次都说好了,可吃到嘴里还是半生不熟。”
班长气道:“ 不信啊。”
那士兵不服地说:“不信就不信!”
然后学舌道:“儿个!”
其他人都附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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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边队归来
天山顶上一处狭窄的峡谷口,风凛冽地吹着。
一位士兵喘息间用舌头湿润毛笔的尖头,掏出怀中的红漆小盒,小心地描红碑文。
队伍站在高低起伏的山坡背后等待。
描红完成后,众人列队整齐。
“报告!工作完成!”
“归位!”
“到!”
士兵立即将披肩整理好,依然纹丝不动。
“敬礼!”
战士抬头挺胸右手持枪,左手在胸口,行注目礼。
鲜红的“中国”
二字醒目无比。
“礼毕。”
“说两句话吧。”
话音未落,众人动作各不一样:有的匍匐卧倒,有的倚靠着石壁,目光却始终炯炯有神。
面对对面一群人的敌视,班长坚定而从容,跨步站立,班副则隐于其后。
班长喘口气说:“此次登山速度提升了不少,仅用了六小时十分钟!表扬!”
他又补充道,“但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