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牟斌微微皱眉,额头上浮现出几道细细的皱纹,他思索片刻后,缓缓回道。
“陛下,臣一直在暗中观察,日夜不敢懈怠,暂时没发现徐志道知晓自身身份的迹象。”
话到此处,他却顿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没有再往下说。
何鼎犹豫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老奴不敢妄言,但是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祐樘猛地一拍桌案的声音打断。
朱祐樘勃然大怒,双眼圆睁,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看穿。
“朕问你们,就要确凿证据,别在朕跟前瞎猜!要是仅凭猜测,朕养你们有何用?”
他的声音在暖阁内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愤怒与失望,震得桌上的烛火都晃了几晃。
何鼎吓得身子一颤,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地面上,连忙叩首。
“陛下息怒,老奴一切都是为陛下着想。”
朱祐樘明白这徐志道,若能善加任用,日后必是太子殿下的肱骨之臣,就如同当年宣宗之于谦,是国之栋梁啊。
若无证据便轻易处置他,实在不妥。
牟斌心中暗自思量,他并非完全领会朱祐樘的意图,只是之前受了徐志道一个人情,若不是如此,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又怎会轻易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垂首不语,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徐志道的一丝感激,又有对皇帝威严的敬畏,还有对朝堂局势的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无法平静。
朱祐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下情绪,缓缓道。
“朕自然明白他的才能。
只是他的身世特殊,若有二心,朝堂危矣。”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在担忧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牟斌也明白,徐志道身边还有个汪直呢。
汪直虽如今已是白身,可虎死余威在,谁也不知道那老头到底还藏着多大的能量,现在帮着徐志道赶车,但是谁敢小瞧他?
他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