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上还有卫生纸。床边放了一只木桶,桶里有水。一进屋,陈风就差点被一股呕吐物的味儿给熏出来。
听到有人进屋,孩子抬头看一眼,又躺下了。
“爷爷,我难受。”他道。
丁航眼睛一红,忙说:“没事啊,过两天就好了。”
说着说着,他又想流眼泪。过两天就好了,这几乎就是皇帝的新衣,对全家人来说都是一个安慰性的谎言。
陈风一边和小朋友和风细雨说话,一边凑上去,握着他的手,这孩子可真瘦啊。
他轻轻帮他诊脉,与此同时,脑筋里急转,找到了对症的药方。
这病是难缠,娘胎里落下的体虚的毛病,属于热咳,也就只有中医才能对症下药。西医只管表面现象,自然是久治不愈。
这久治不愈,热毒在体内淤积,自然是越来越严重。要不是丁航一家子把孩子视若珍宝,照顾的很好,只怕这孩子早就一命呜呼了。诊好脉,陈风就走了出去。
那丁航从不以为陈风能够治病,所以根本没抱希望。
陈风出去了,他就跟出去准备送客。毕竟人家是丁村的大恩人嘛,自己再不喜欢,这面子功夫也是要做一做的。
在大门口,陈风笑嘻嘻地冲他招手:“再见啊老丁,我看你是真不信我,都不问一句的,我这白忙活一场。”
丁航一愣,猛然抬头:“你是说,你真的能治好?”
“能啊。”陈风随口道。
丁航不信,那镇医院、县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他能治好?
“来,你手机号给我。”陈风道。
“要我手机号做啥?”丁航不信任地问。陈风眉头一皱:“老丁你可真啰嗦,还要不要给你孙子治病了?”
丁航这才意识到什么,抱着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把手机号给了陈风。
陈风低头打了半天字,抬头笑道:“好了,你就照我短信上的去做。等你凑齐那些材料,送到我家去,我还得二次处理。”
其实这孩子的病也好治,主要是把热毒祛除,再经他灵水调养,保准半个月彻底除根。
只是,这些陈风都不能和人说,只是把去热毒的药方发给丁航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