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姨姨张嘴就拿超点的娃能接受什么头等舱的广式点心。
哪怕是头等舱中的顶峰。
在文澍这里也是不能过关的,尝过了什么是好吃的舌头也就不能接受那极速降温冷链运进飞机再二次加热的茶楼点心。
还不如给她小点心呢,那本来就是冷的。
其实要是换成汉堡什么的说不定文澍也能开开心心啃个干净,或者京市的菜挑挑食也能吃下一点,但偏偏就是南越的,偏偏就是她舌头最能尝的出来的。
这运气可真是没谁了。
而且这家航司最出名的应该是酒……小孩子不能喝酒。
总而言之,文澍真的不开心了。
给她个包子或者粥都不至于连环杀到这种程度,小姑娘现在被这饭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特别是她本身懂得英语又不多,看不懂菜单上还有没有别的能吃的。
而空服小姐姐正好去了前面给陆陆弟弟送菜,因为陆陆弟弟吃东西吃的可快可好了,她就不行。
种种叠加,加上又是特别懂礼貌很乖的小朋友,良好教养让她说不出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只能放下筷子。
爆发的契机是叶凛。
叶凛本身舱房就离叶浔羽和文澍都很近,从这边起身往文澍那边走,洗手间是在文澍舱门的更后面,他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结果走到文澍那边就停了下来,他敏锐的觉察到了小姑娘不对劲的情绪。
在他的视角里文澍低着头,像是蔫掉了的小花一样,完全没有平时小孩子的活力,甚至周身都萦绕着难过。
叶凛没有迟疑的拉开舱门进去,话也随之开口。
“小澍,怎么了?”
“叶叔叔——”
众所周知委屈是能忍的,只要没有人问起,没有大人撑腰,那都是能忍下去的。
但一旦有人关心,那绷着的弦就断掉了。
小朋友更是如此,本来都没怎么练过忍,还是不怎么懂事的年纪怎么能学会管理情绪,有人问一句委屈就像泄洪一样喷发而出。
“小澍?”
叶凛不由自主的把声音放柔,就看见文澍抬头了,大大的眼睛此刻仿佛碎掉的玻璃一样,那眼眶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