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眼的面容丝毫没有任何平日里的温和老师气质，不自觉的带上些三十来岁人的老道。
再养到四十岁，估计乖乖依旧不会变。
那个时候，想必有他一份功劳了。
“大概也没什么区别。”叶凛想及此终究还是摇头，笑意始终挂在脸上，低头看路羽，“乖乖没有我，同样可以做到。”
这样看来，他的存在似乎没有意义。
所以说在某些方面，叶凛和路羽是如此相像，他们都会陷入思考，反复，最后释然，接纳。
命题是无解的，因为有千万种解法。
而时间和空间叠加的三维时时刻刻永不停歇。
酒店内叶凛在陪路羽补眠；屋外温泉内小朋友和大朋友已经分成了两个队打起了水战；更远的海洋里鲸鱼宝宝偷懒被妈妈顶出海面呼吸，跃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在几千公里之外则有人一手端着手机一手拎着外卖关上门，享受综艺下饭的惬意夜晚……
同一时刻，存在的事情太多。
但对叶凛来说，当务之急是要睡觉。
人嘛，在睡觉之前的那么一小段事情都能进化成文学大师，来一段颇具哲理的人生讨论，思考思考再回想回想，要是旁边没人还可以来一段eo的配乐酝酿酝酿情感。
叶凛也不能免俗，他也喜欢睡前想事情。
不像路羽，倒头就睡时时刻刻都能睡，完全没有不困不用睡的想法，什么时间都是困的，什么时间都能秒睡。
“睡的真香。”叶凛呢喃，闭上眼睛，只是手搂的更紧了些。
路羽也赞同。
“啊——”路羽伸了个懒腰，把旁边和她同步睁眼的叶凛缠在她腰上的手扒拉开，才让自己坐了起来，“这一觉睡得真香。”
她虽然工作忙压力大，却鲜少有什么失眠焦虑等负面症状，很多都是她主动的熬夜通宵不停加班，导致自己睡眠变少。
可是这样反而让她睡眠质量更好了。
就像现在，她刚醒还觉得自己能睡过去。
“叶凛，现在几点了？”
“七点二十五。”
“这么晚了，”路羽艰难爬到床边缘捞过手机，“陆陆呢，他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