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境内流过来的水,里边会放着穿肠毒药。
沈璟之没应准,面无表情静默着,深不见底的眼眸,入目只有无尽暗沉:“坐下!”
上官堇根本坐不下,那是他一声令下带出来的兵,现在告诉他,那些人现在就是一群待宰的牛羊,马上就要变成冰冷的尸体,他怎么可以接受。
他急切道:“皇上,汴梁城外都是跟着上官家出生入死,把身家性命就交给上官氏的将士,臣把他们带出来的,也答应了他们父老乡亲,把他们全部带回去…”
“臣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去等死。”
死在战场上,那是将士的使命,他无可怪,可是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兵将死的那么屈辱,死的那么憋屈,这让他怎么跟父老乡亲交代,让他怎么跟父亲交代,让他怎么跟上官氏的军旗交代。
沈璟之还是不出声,上官堇更心急,又加重了音量:“皇上!”
“那是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多条人命…”
不是儿戏…
他也知道,如果这些属实,现在羽国都城应当早就被封锁的密不透风。
可是总要试一试,他是三军统帅,若是明知道对方深处险境,自己还无所作为,那他还跟逃兵有什么区别。
“上官堇!”出口的话被冰冷的嗓音盖过去打断,似乎裹挟着无尽寒霜。
不同于男人往日的淡然,这次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怒火,气氛瞬间静到谷底。
上官堇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一头困兽在其中横冲直撞,本想要脱口而出的强硬言辞,突然却被那如渊目光死死锁住,梗在喉间不上不下。
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眼睛,像是卷着万丈波涛,不断翻滚吞没,直到把他的年轻气盛都吞没进去。
后强沉下一口气,缓缓跪下,垂头恭敬:“是臣冒犯失言。”
君权至上,对方先是君,才是他的“表兄”,私下小事可以不计较太多,但是一旦涉及朝堂,听命行事,是他为臣本分。
呵斥声从头顶继续传出来。
“你是将领,战事未临,却自乱方寸,十几年习读兵书,就学出来这些东西么?”
上官堇把头叩下去,即便冷静下来,胸口的起伏依旧波涛汹涌,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