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地弯下了他的脊骨,认认真真揩着自己脸上顽固的黑膏。
黑膏贴得紧,每撕掉一块,皮肤就要红肿一块。
他的爱,又令他卑微而虔诚地俯身。
猛地,他感到背后有什么拥住了他,他的手讶然停住。
小荷跪在床上,轻柔地拢住他的脖颈,“别擦了……”
“很丑……”谢淮委屈。
“不丑,你是世上最英俊的……”小荷哄着他,淡淡笑起来。
“不信……”察觉到有人哄了,他更委屈了,“那你……今天还说这么多话来刺我?”
“那你……还不跟我一起走……”
“跟!”小荷颔首,“我明天就跟你一起走。”
“真的?”少年嘴唇轻咬。
小荷胳膊收紧了,“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谢淮长长的睫毛,温柔又满足地翕合,“好。”
“真好啊……”一瞬间,谢淮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滑落下去。
小荷连忙接住他。
她长得太过瘦小,与他一起跌落到了床榻上。
…………………………
张文渊过来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得不禁扶住了额头。
到底是怎样的癫公癫婆,才能每次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把自己和对方搞得遍体鳞伤啊?
张文渊完全不懂,明明早上两个人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半下午就成这样了?
这也是他不愿意沾染情爱的原因,天天看这对癫公癫婆爱到死去活来已经够麻了。
他不想自己再体验一次,谢谢。
“你们……”张文渊掀开眼皮,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谢师弟眼鼻口出血严重,背部亦是血流成河,明显是受了巨大刺激。
他半昏迷着,大掌却一直牢牢裹着小荷的小手,一点也舍不得放开。
小荷呢,她轻轻地搂着谢淮,温柔神情中,带着一种向死而生的决绝——
张文渊敏锐地感觉到,这一次,癫公癫婆的气氛,明显不对。
这两人有一种浅层的误会说开了,但更深层的误会隐隐要暴雷的感觉。
张文渊突然联想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