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诧异？”
“神祇也是生灵，有自己的想法和欲望，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李景年眸光微凝：“可百姓何辜？”
“难道为了香火，便可以不顾他们的死活？”
乌江水神轻笑一声：“李山君此言差矣。”
“我等神祇，虽受香火供奉，却也不会干涉人间王朝的选择。”
“王朝更迭，乃是人族自己的事情，与我等神祇无关。”
“况且，庇护百姓，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是太平安定，百姓也不会想起我等神祇。”
“唯有他们陷入绝望，需要我等帮助的时候，才会有源源不绝的香火。”
“李山君，你说，本神说的可在理？”
李景年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乌江水神也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本神很羡慕李山君。”
“李山君虽只是小小的山君，可治下百姓却对你心怀敬仰，连香火也是真心实意。”
“而我虽为水神，可治下百姓，又有比你更多的信徒真正记得我吗？”
“若是大旱之年，他们只会祈求龙王爷降雨，若是遇到水患，也只会祈求龙王爷息怒。”
“又有几人，会记得我这乌江水神？”
说到此处，乌江水神的声音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落寞。
李景年目光微凝。
他看得出来，这位乌江水神，与其他的香火神祇，的确有些不同。
至少，她对于治下百姓，是心存善意的。
可李景年还是无法认同她的想法。
“水神此言，在下不敢苟同。”
乌江水神挑眉看来：“哦？李山君还有其他的想法？”
李景年沉声道：“在下认为，这个世道，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神祇受香火供奉，自当庇护百姓，若是一味地索取香火，却对百姓的死活视而不见，那又与那些妖魔，有何区别？”
“难道说，神祇与妖魔，本就没有区别？”
乌江水神闻言一愣，旋即皱起了眉头：“李山君慎言。”
“神祇与妖魔，乃是天生的对头，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