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了,说一不二。”
林时明羞耻度噌噌噌的就往上冒,充满杀意的目光直直射向正悄无声息想退出去的黎安。
黎安被这冰冷冷的视线一扫,当场顿住,额间冷汗直流。
他偷偷抬头瞧了瞧正摆弄着碗勺,假装自己很忙的隆运帝,然后绝望的闭闭眼,努力挤出一个比平常更加谄媚的笑,“奴才,奴才也是想让娘娘舒舒心,出出胸中的郁气。”
“是吗?”林时明阴阳怪气,“黎公公可真贴心,方才叫我进来的时候还同我说是太子叫我呢!你也不怕万一事发,被整个后宫的妃子记一笔。”
这不显然打的是让外面那群妃子多跪会儿的主意!
黎安笑的更谄媚了,“奴才也没说错,是太子殿下让奴才叫您进来的。”
编,继续编,林时明面容冷酷,捋捋袖子就打算和黎安好好分辩分辩这回事,但却被心虚的隆运帝忽然打断。
“好了,黎安,你先出去守着,我们有话说。”
有话说?林时明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隆运帝说的是哪件事。
与此同时,黎安也趁着林时明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机会,赶忙脚底抹油的就溜了出去,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
内室顿时安静下来,四人的神色也不复方才的轻松。
白筇竹撑着床褥往起坐了坐,隆运帝赶忙也帮着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还是我先说吧。”白筇竹气息有些微弱,却很是平和。
“你们不是一直想同我聊聊,问问我为什么郁结于心吗?”
“梓童,你若不想”
“无妨。想来我也没多长时间了,同你们好好说说,也免得将来我去了,你们也跟着难过。”
“母后!”
“好了,都是太子了还这么不稳重,让母后怎么放心?”白筇竹温和平静,“太医说了我还有多久?”
陆予熙低垂着头,神情低落,“两个月。”
“也是该到了。”白筇竹轻轻点头,然后忽然朝一旁的林时明绽开了一个笑容,“时明,你兄长当初是怎么同你说,让你嫁给予熙的?”
林时明茫然抬头,转瞬却又骤然尴尬起来,“我哥哥,他说他说让我嫁进来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