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足了准备,一身不起眼的混混装束,身上藏着匕首、火折子、干粮和通行证。
那伙计贴了个假胡子,暂时称呼其为大胡子吧。
随大胡子从布坊出来,他又去了一家酒坊。提着几壶酒进了一户寻常人家的院落,最后,与人结伴而出,去了西市的奴隶交易市场。
他们是直接进入了交易场内部。
夏有米没跟进去,左右打量着,没发现其他出口,就在门口蹲守着。
到这已经有点明显了。大胡子若是不做亏心事,也不必又换装又绕路的,还来到了如此敏感的奴隶市场。
夏有米找到个乞儿,让他帮忙传递了暗号给朱家兄弟。就算被他人知晓内容,也不会明白暗号的含义,避免打草惊蛇。
直到日暮将近,才见到一队车马启程离开。
而那大胡子,则再次换装,成了一个车夫。
他们一路向西北,来到了开远门,正准备出城去。夏有米这会儿后悔带少了人手,如果放任他们离开,那么依照这伙人的谨慎程度,很可能就失去了踪迹。如果要等那胡奴来传消息,才跟上的话,可是半个月之后了。
被掳走的人就会多一分危险。
容不得多做思考,她当即再次找乞儿递消息给朱六,让他安抚家里。
而后,同守门的士兵悄悄嘱咐了几句。
夏有米不是县衙之人,只是个白身。好在赵忻那人谨慎,留了块凭证给她。也算是能让士兵相信自己的话,前去报信。
她则揣上一根棍子,支了个包袱,溜哒哒地跟出城。这一身纯正乞丐的装扮,还是在蹲守时找人换的。
闻起来非常的地道,应该是没有换洗过的。她被熏着熏着,也就好像失去了嗅觉,分辨不出了。
这次,真是大大的失策,她以后要自己做旧乞丐服。
绝不捡这原味的!
一路远远地跟着,直到暮鼓声再也听不见。
车队出了城门后,继续往北走,还行的是官道。开远门外十里,滨临渭水,中渭桥处,有个临皋驿。临皋驿作为长安城西行的第一驿,其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夏有米正准备去驿站传递消息。却发现,前面那伙人的歇脚地也在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