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数都是祸害。
洪流之中,界限已经不那么清晰。
有恶寨中的良善人,也有善营里面的瘟神。
铁匠被带出寨子的时候尚且年少,他看到的世界很小很小,寨里寨外跟父母一样都是埋头干活,为大家锻铁做兵器和农具。
不能说他是清白人,受一方供养,担一份罪孽,历来如此。
铁匠被牵引着往更深的监室走去,这里关押的都是凶恶的嫌疑人。基本上只等一个证据,就能被直接拉出去处决的存在。
即便都各有罪恶。
室友还是纷纷避让,有点牵挂的都害怕自己在外的亲人受到报复。
铁匠仰面躺倒,浑身无力。
夏有米观察着一切,连陶果儿说的下一个话题都没接住。对方也很理解她的心情,此刻,连累自己的人就在眼前,怎么也该不平静才是。
她们互相给着鼓励。
傍晚,最后一次放风之时,铁匠就已经被允许自由活动。
这说明,他被审过了几轮。
“走吧。”夏有米和陶果儿携手走向了身旁有一段真空地带的铁匠。
他们几个需要好好聊一番。
“你好”陶果儿有点怯懦,但很是礼貌。
铁匠抬眼看向两人,没有说话,但眼神对视,跟夏有米交换了一个轻微的点头。
在一些观察者眼中。
是赤裸裸能给两人定罪的火苗。
“你们在找谁?”夏有米没有多寒暄,她单刀直入,按照自己所掌握的方向引导。
“我”许多太久没开口,抑或是说了太多,铁匠的喉咙犹如生了锈,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自己的声音。
“找,耳朵。”他简单几字,令两个姑娘震惊。
陶果儿和夏有米想到的并非同一个人。
“他,做了什么?”陶果儿的声音轻颤,发现痕迹是一回事,举报是一回事,可更多罪孽她也无从背负。
“你们的依据是什么?”夏有米接着问。
“身份。”
“什么身份?”
“他是”铁匠再次哽住,他的视线不敢跟夏有米对上,害怕看到其中的责怪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