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的方案你什么时候改?”
陆南驰心中叹气,果然跟她母亲是一路人,步步紧逼,一步都不肯放松。
“我下午回来就改。”
“中午喝酒么?”
“不喝。”
“行吧。”
红灯停,陆南驰轻踩刹车,有些好笑的看着林幼意,道:“你更像戴总的亲生女儿,我就好像那种攀上高枝的凤凰男,还是个扶都扶不起来的。”
林幼意听罢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陆总,您别抬举我了,我晓得自己就是个花瓶,我不过是想做个好看,还有点用处的花瓶。”
“既然是花瓶,弄那么有用干嘛?插鸡毛掸子么?”
林幼意:“”
“我用来插花不行么?非得插鸡毛掸子?”林幼意不满的说。
陆南驰知道林幼意的难处。
怕他瞧不上她,怕他家里瞧不上她家里,怕不能有助他的事业,还怕自己变老变胖变丑,伤了陆家的体面。
反正她怕的东西很多,时时刻刻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这些忧虑都来自家庭背景不对等,但这又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须得做个有价值的人。
陆南驰懂她的脆弱,道:“花瓶最大的用处就是好看,它不必像别的瓶瓶罐罐那样,必须实用。”
“只要爱它的人喜欢看,这就是它最大的用处,它根本不必与碗碟争长短。”
“我从没见过那个物件因为实用被当成国宝继而价值连城的。”
陆南驰在说花瓶,也在说人。
他在说不是因为你优秀我才爱你,而是因为你本身就值得爱,所以爱。
不必为外界的眼光和看法改变自己,那些从众的想法和观点,并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陆南驰的情话,向来不显山不露水,林幼意嗔道:“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今天下午你必须回来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