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见,特别是邢忠奔波在外,面容难掩苍桑,可他二人极为相似的相貌却做不得假。
邢忠噗嗵的跪到了邢氏的面前,哽咽着,“大姐,终于,终于见到你了。”
邢氏抹着眼泪,“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呢?快起来。”
“大姐,我,我没哭。”
“是,都淌的猫尿呢。”
邢岫烟噗嗤的笑出了声,邢氏瞧向了她,“这是?”
邢岫烟朝她盈盈一拜,“岫烟见过姑母。”
邢氏上下打量了一番,虽只着一身粗布,但容貌秀丽观之可亲,心下便生欢喜,“好孩子,让你跟着你爹娘受苦了。”
她又看向旁边的妇人,虽然身上满是长年劳作的痕迹,但眼神清正。
邢忠介绍道,“她是我媳妇儿匡氏。”
“你当年跟着走的师傅是不是就是姓匡的呀?”邢氏问道。
邢忠点点头,“正是,匡氏就是他的女儿,原本我们的日子还过得去,还在南边置了屋子和地,可后来岳父岳母去世,我们也想多赚些钱回京都,便信了别人的忽悠,去了西南边做生意,唉,要不是当初没舍得卖了房子地,我们连北上的盘缠都没有。”
“邢家的老屋早已破败不堪,因为你们不在,我也没花银子去修,以后就在侯府踏踏实实的住着。岫烟也该说亲了吧?有我这个姑母在,也能说个好的人家。”
匡氏拉着岫烟,“快谢谢你姑母。”
邢岫烟又是一拜,邢氏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你来了,你妹妹也就不那么孤单了,她这会儿让人给你们收拾住的地方去了,你们回头就能见着了。”
当初贾母之所以给贾赦娶上邢氏这方个破落户的‘老姑婆’,就是因为她不能生育之故。
邢忠忙问道:“大姐,这外甥女是?”
“你姐夫把她记到我的名下了,我呀,也算老来有靠了。”
邢忠的眼睛又红了,“苦了大姐了。”
邢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我虽是继室,但你姐夫待我挺好的,琏儿那孩子我不曾养育过一天,但他也不曾给过我脸色,我如今也是有诰命的候夫人,日子不知道多舒坦呢。”
“姐夫,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