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生落在尹雅面前，时隔二十年再见，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番场景。
顾苍生望着周围的黑白世界，道：“你曾说过，绵羊闯不进老虎的世界。
但如今，我这只食血的羊来了。”
尹雅撇撇嘴，道：“小心眼，一句玩笑记这么久。”
顾苍生指着周围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尹雅眯起眼睛，忽然笑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一开始，她笑的平静，到后来笑的癫狂。
这番大笑，好像一个走到穷途末路的疯子终于找到了同类。
“顾苍生，你修出了大仙术，我能感受到它的气息。”
顾苍生抬起手掌，无限暗界在掌中涌动。
“到底什么是仙术？”
“你觉得到底什么是仙术。”
尹雅不答反问，顾苍生沉吟道：“力量的极致，将仙力仙化，忤逆常世真理的法术。”
“只是这么简单吗？”
尹雅抬手指着顾苍生手中的黑气，道：“你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吗？”
顾苍生色变，抬头凝视着尹雅。
尹雅道：“没错，所有的大仙术都拥有意识。”
尹雅望着天空，环顾四周的黑白世界道：“大仙术一旦出现，就无法消失。
它会吞噬一切，吞噬别的大仙术，吞噬使用者的所有敌人，到最后……”
尹雅望着顾苍生，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落在了顾苍生的心上，“吞噬创造者本身。”
顾苍生沉吟不语，他以为无限暗界会反噬自己，是特别的例子，没想到，所有的大仙术都是如此。
“就没办法停下吗？”
“当然有，创造者死去，大仙术就会停下。”
尹雅伸手戳着顾苍生的胸膛，她的声音，如同深渊中呼唤死亡的恶魔。
“谁大也大不过苍天，仙人的重点就是死去。不然，你觉得，举国飞升的青铜王朝，怎会只有这么少的仙人？
因为大仙术的暴走会产生极大范围的杀伤，除非创造者在大仙术暴走之前被人杀死。”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