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跟在他身后，用那稚嫩而甜美的声音甜甜地叫着“哥哥”。
那些温馨美好的画面仿佛还近在眼前。
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女人，却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内心的纠结如同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染苍，你……”
云绥肆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而干涩。
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一时间竟难以顺畅地说出话来。
他的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地闪现着过往的种种画面。
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温暖陪伴，与眼前这充满绝望和哀求的场景相互交织、重叠。
让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而又残酷的梦境之中，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现实。
“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小时候，每次我犯错，你都会毫不犹豫地原谅我，用你那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保护我。”
云染苍见云绥肆没有立刻回应，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泪水如汹涌的洪流般源源不断地从她那红肿的眼睛里涌出。
“每当我好心办坏事，造成的后果不可挽回时，都会吓得浑身发抖，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
是哥哥第一时间跑过来找到我。
用你那温柔的眼神安慰我不要害怕，然后勇敢地站出来，替我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还轻轻地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没关系。
哥哥，你对我那么好，那么疼我，这次你也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云绥肆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试图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波澜。
他望着云染苍，眼中的痛苦犹如实质化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灵魂：
“染苍，你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善良的你了。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让我如何面对那些被你伤害的灵魂？
你让我怎么有脸去救你？”
“哥哥，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