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手从脑袋摸到蹄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摘下耳朵上的听诊器,一脸古怪。
“刘大夫,怎么说?”许夏立刻问。
“啧……怪事儿……”
刘太一挠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我……还真是没看出一点毛病。”
“啊?”
许夏懵了,三爷爷泪水也截在眼眶里,朝这边瞪过来,怎么个事儿?
“这老驴年纪是大了些,但我听着心跳有力,口舌红润,眼神也没有涣散……”
刘太一皱着眉头说了几句,仍有点不解,“怪了怪了,要我看的话,就只能是这老栓子年纪大了,腿脚没有那么有力,自然就懒散些……”
再直白点说,吃饱了撑的,过得太舒服了。
不过这话刘太一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驴也要面子。
也不知老栓子是不是听懂了刘太一的话,斜斜睁开眼皮眨了眨,从鼻孔里呼出两团粗气。
接着又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地上,屁股对着众人,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来扫去。
“……”泪还没擦干净的三爷爷顿时闭了嘴。
“……”许夏瞧着胡子花白的刘太一扶着腰呲牙咧嘴的样子,也不由得心虚了几分。
就连目光炯炯的黑蛋都耷拉下舌头,撂起爪子踹了一脚老栓子的肥屁股,有点无语。
倒是梵心饶有兴致地瞧着这头蔫蔫的老驴,轻抚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呵呵,还好是虚惊一场嘛……”刘太一甩了甩手,将工具收好,又嘱咐许夏:“这两天还是以观察为主吧,能吃能喝就没问题。”
“行。”许夏摸了摸黑蛋毛茸茸的耳朵,“听见没,要是老栓子不吃饭不喝水,你就赶紧再来打报告。”
黑蛋蹭了蹭许夏的手,表示收到。
反正不管怎么样,折腾了一顿,总归是确认了老栓子应当没有生命危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