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客套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颤颤巍巍地举杯和扎西碰了一下,待那一口胭脂色米酒入口的时候,才忍不住“嘶”了一声。
入口丝滑,辣而不燥,回味绵甜,久久不散。
就连柯阳这个不太会品酒的半吊子,也能尝出绝对是好酒。
比起扎西的这坛私藏,他只觉得之前喝的那些酒都跟马尿一样,差远了。
另一边的孟予安偷偷瞥了一眼自家小舅舅,终于得到点头应允之后,也端起碗来品了一小口,瞬间瞪直了眼。
以前他总觉得白酒只有辣,根本品不出香,但今日一尝,才终于明白了白酒的妙处。
不过这酒虽香,后劲儿也厉害,
几人推杯换盏之间,没一会儿,两个人已经有点上头,开始东倒西歪。
孟予安小脸通红,眼神迷茫,柯阳更是越坐越近,搂着扎西的肩膀开始胡言乱语。
“农村人,没有词儿,谁不干了谁是儿!”
“天上下雨地上旱,刚才那杯不能算!”
“你这个老……老孟,你还说不是吃独食,要不是我火眼金睛,可……可就真被你偷溜了!”
孟北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而且待会儿还有正事儿要办,所以滴酒未沾,此刻看着柯阳和自家外甥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继续喝起了米粥。
夜色渐深,木屋外风声依旧,明月高悬,桌上的菜也渐渐冷去,卓玛早已回去休息,只有三个酒鬼摇摇欲坠。
这两人酒量虽然比孟北野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很快便让藏族汉子扎西放倒,躺在羊皮毯子上呼呼大睡。
孟北野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二人摆放整齐,然后盖上毯子。
随后他又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送入厨房,待他洗刷干净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扎西正背对着他坐在窗前抽烟,月光洒在纷白的烟雾上,朦朦胧胧,很快被寒风吹散。
“孟,坐下聊聊。”
扎西沧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孟北野嘴角弯了弯,擦擦手走过去坐下。
“这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直说就是,以咱俩的交情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扎西将卷烟夹在手中,拍了拍孟北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