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远处,纳兰卫尉把长公主和二皇子带出了交龙岭,正往这边走。

    姬青玉不计形象地狂奔,听起来很兴奋,“阿姐阿姐!我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阿姐办不成的事!我才刚刚进入交龙岭呢,就听见了圣钟响,嘿嘿,我终于不用再拼命背书…”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阿姐…?”

    身后纳兰俭亦加快了脚步。

    自看见容狰怀中那片裙角时,有股莫名的恐慌就急急涌上心头。直到入目一片血红,纳兰俭甚至懵了一瞬。

    在众人面前,他几乎失态般地快步上前,“令夷…”

    一直垂着眼的容狰慢慢搂紧了怀中人。

    青黛捂住耳朵,厌烦道,“我要回府。”

    “好好好!”姬兰笙眼含热泪,唇都吓白了,“黛黛儿,咱们回府!”

    仅仅过了一夜,北琅皇城内就传遍了这个消息——令夷郡主在试炼中遇刺,竟又发了痴病!

    虽然“圣钟响,储君定”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但一个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的人怎么成为北琅正统储君?

    朝中腥风血雨地争了三四天,才最终决定,暂时将令夷郡主的继承人身份保留。

    若一个月后,令夷郡主仍无法恢复正常。那就重启求符选拔考,在长公主和二皇子当中再重新选出北琅储君。

    只是不同于上次,这回民间百姓都知道了,郡主从前花痴荒唐的行径竟然真是因为她得了病,而不是广为谣传的“为爱发疯”。

    他们一面唏嘘,一面都在暗自期待郡主能早日恢复如常。

    望江酒楼二层,临窗包厢。

    房内酒气熏天,青黛一身艳红长裙,墨发半绾,头上插满金钗步摇,艳丽庸俗。

    她端坐桌边,抬手又洒了一杯酒。

    青黛目光沉静,说话时不疾不徐,“如今还有人在盯着我们么?”

    哪里有半点发了痴病的样子?

    容狰倚在墙角,他一指挑破窗纸,“有。”

    “郡主,可要即刻施行下一步筹划?”

    青黛按眉头,“再等等。”

    容狰挑眉,慢悠悠坐到青黛身边。

    从交龙岭回来后,“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