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难道不是在逼我这么做吗!公中只出五百两,这五百两光是给你和新娘子做嫁衣就要去掉两百两!还要采买红绸红灯笼,还要置办酒席!桩桩件件,哪个不要钱!”
“什么嫁衣要这样金贵?”
寻常人家成婚,花个几两银子买匹红布自己回家去裁。他们这样的人家,花个二十两买件样子不错的嫁衣也是可以的。两百两买两件婚服,实在过于奢侈!
“是新娘子点名要上京城内的织记做的嫁衣!”
织记可是上京城内有名的成衣铺子,不仅因其绣娘的绣工高超,还因其每年都会出新款的衣裙,引领上京贵女圈的潮流。织记每年还会举办刺绣比赛,选拔民间绣工卓群的绣娘。取得第一名的绣娘不仅能得到丰厚的奖金,还可以名誉天下。
因此,在京城贵女中,穿上织记做的衣裳似乎成了自己身份地位的象征。
“卢家姑娘说,自己这辈子就一次婚礼,想在婚礼的时候穿上织记的婚服。”罗敷委屈不已道。
“她要你就给她买吗!也不看看咱们家什么条件!”
“那卢家姑娘是贤妃的侄女,贤妃如今掌管六宫大权,咱们家的珍妃娘娘都要在她手下讨生活,她提出这个要求,我如何能不应!”罗敷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我们大房如今已经没有多的银子,眼看这婚礼要办不下去,我和母亲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那也不是你行窃的理由!”宋老爷子怒道,“那幅字画现在去了哪儿!”
罗敷咬了咬下唇,生怕被他们揪出自己将字画卖了八百两,然后昧下三百两的事情。
“孙媳卖给了字画行,让他们做中间人将画出掉。”
宋老爷子气得不行,拐杖又指向大儿子,道:“你现在去字画行将字画赎回来!若是拿不回字画,咱们全家一起完蛋!”
宋成章不明白爹为何如此严肃,但还是快快地去了。
他一走,宋老爷子深吸了几口气,道:“清远,写休书吧。咱们家不许有行窃的人!”
罗敷瞳孔一缩,现在才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祖父,孙媳知道错了!求祖父饶过我这一次!”
宋清远虽然不喜欢罗敷,但她长得貌美,家世也算可以。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