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人能干一群人的活，实在留不得。
且说那厢白三元带着雇来的一波人往南走，他们一群人，十几辆马车，本来都是空车，直到到了云州旁边的龚州后，全都装满了水往云州去，这个分量就不一样了。
天气炎热，大家赶着牛车往云州去，虽然雇主没有少给他们银子，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的雇主脑子有病。
卖水？
将水装在竹筒里面卖？
闻所未闻！
水这种东西还需要买吗！
但越往云州去，他们便越是提心吊胆。因为沿途的树林灌木越来越少，太阳越来越大，活物也越来越少。龟裂的土地像是撕裂的布帛，露出黑色的像是匍匐在地面上的虫子似的裂痕。
“天呐，云州怎么这样？”
一群人站在云州城下，抬头看着云州城的牌子，沉默不语。
城门紧闭，烈日当空，面前的城池像是一座空城一般，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支摊子吧。”白三元发了话，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似的，拿出了他们一直没用过的招牌。
招牌就两个字——卖水！
简洁明了。
十几个人蹲在城下的阴凉处，觉得这个雇主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好使，水会买啊？别说人了，鸟都没看到一个！
但很快，头上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几个！水怎么卖！”
众人抬头往上看，是个小卒，对方声音嘶哑，像是渴了许久。
“一文钱两个竹筒！”白三元仰着头对他喊道。
对方的脑袋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捆着绳子的篮子被放了下来，篮子里放着两文钱。
白三元拿了钱，放了五个有小臂长的竹筒在篮子里。
他想，这第一单嘛，开门红，就送一个咯！
“几个把竹筒还我们呐！”洗洗还能用的，他们砍竹子的时候可累了。
楼上的守门兵已经很久没有喝到水了，他的身体处在极度缺水的状态，嘴唇已经裂开，伤口因为反复裂开，最上面的痂发着白，边缘处有些起翘。
拿到竹筒，他迫不及待打开，将水往嘴里灌。
清甜的水带着竹子的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