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脂快言快语,她要是说话,谁也插不上嘴。
不是她不懂规矩多嘴,而是有些话,她不能让主子说出来。
一些话若主子说了,他们定然就拿住了主子把柄,给主子扣上一个心胸狭隘,没有宽容之心,容人之量与一个孩子计较的话柄。
盛哥儿闪过慌乱,登时怒瞪文脂,“贱婢休要胡说,我没有,本来就是她欺负我娘亲在先的,她让我娘亲跪在雨里,我是气不过……”
文脂冷笑:“是你娘亲逼着我家主子出来,赶她都赶不走,是你娘亲自己非要跪在我们院子里。
是她表面上对我家主子忏悔,实则是逼迫我家主子。
怎么,教你的先生就这么教你不分是非,妄下定论的?”文脂才不管他是不是孩子。
孩子怎么了,都能拿着棍棒要杀长辈了,这哪里是孩子,简直就是个畜生!
昨晚若不是主子护着她,主子差点就挨那小子一棍子了。
沈予欢连看都不看裴盛一眼,手里紧紧握着匕首,目光冷冷的看着沈卓和裴怀钰,道:“你们自己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些鼠窃狗盗,强横跋扈,以势压人之事,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规矩。”
“沈予欢,你到底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沈卓一时被气的脸色铁青,只感觉一口气堵在喉咙处。
只恨不得一巴掌将这逆女给拍死干净。
裴怀钰一时也顾不上安抚岳丈,他想起昨晚的事儿,当时那棍子就在儿子不远处。
可当时婉嫆一时悲伤离开,他担心她便追了过去,就忽略了这件事。
此时听了文脂的话,以及沈予欢手心上的伤。
裴怀钰顿觉盛哥儿做的的确过分,又被沈予欢主仆这么骂,觉得面子挂不住。
当即严厉一声,“你给我跪下!”
锦姐儿见此,顿时哇的一声哭着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裴怀钰的大腿,“爹爹爹爹,不要责罚哥哥呜呜,哥哥没有做错事,是那坏女人欺负娘亲,现年又欺负哥哥,爹爹,快打死她呜呜……”
裴怀钰被孩子哭闹的一个头两个大,想到的是裴梓隽前几日扔下的狠话。
他的肩头裴梓隽那一拳打的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已然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