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有些蠢便信以为真了,不过过后,那个婢女却从未见过那仆妇,所以这件事扑朔迷离,崔家人是不是主谋还两说。
但,我觉得先静观其变再伺机而动为宜!”
予欢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时候大动干戈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算了,不管那个男人是巧合还是什么都不要紧,到此为止吧,如今权当是场意外就好!”
裴梓隽看着她略带些疲倦的眉眼,他的手指蜷缩起来,他也不想提这个让她难过的话题的。
可这个话题太过微妙,再继续下去,以她敏感的程度,定会有所猜忌,这不是他想要的。
左不过她在他身边,他还有点时间。
裴梓隽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予欢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将留人的话收了回去。
裴梓隽眸色微黯了瞬,对她行了一礼转身走了,走得果断。
出了院子后,他便示意临风关上了大门。
裴梓隽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地立在原地,望着紧闭的大门。
许久,他暗叹了声。
就在这时,如白急匆匆地进了巷子。
如白看见他后便疾步如飞地到了他身后,“主子,秦王府世子怕是不好了,秦王请您过去一趟。”
裴梓隽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下,冷冷一句,“不去!”
秦王府
此时府里一片肃穆,近乎陷入进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般,下人走路都不敢发出声来,说话更是低不可闻。
只有世子的院子里传出女人压抑的呜咽声,透着绝望和凄凉。
只数日间,夏沅贺整个人都脱相了,眼窝深陷,双目微阖,他整张脸棱角尖利,眉宇间透着死气。
秦王夫妻也一下好像老了几岁似的,鬓角都多了些银丝。
眼角余光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坐在榻前的秦王双眼顿时亮了亮,“梓隽?”
裴梓隽抿了抿唇角,“嗯。”
秦王脸上多了些悲喜交加之色,立即呼唤长子,“沅贺?沅贺,梓隽来了……”
似乎是心中执念,也可能是回光返照。
唤了他几声之后,他眼皮颤了几颤后,张开双眼,那双眼里竟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