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陆逸尘和如云和如影才从房里出来。
见予欢站在院子里,陆逸尘便上前对予欢道:“那人若是今晚能醒,命就能保住了。”
予欢之前也看到了,那人伤在腹部,流了很多血。
她虽不懂医术,可这就危险得很。
予欢说了声有劳,然后请陆逸尘进花厅吃点东西。
陆逸尘看了她一眼,想着也不知她有受到惊吓,动了胎气,便跟着进去了。
他是被临安跟踪完了后,将陆逸尘请回来给自家夫人看诊的。
不想夫人却立即让陆逸尘给厢房里的那名男子治伤。
陆逸尘为予欢看了诊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夫人胎相很稳,但也大意不得。”
予欢称谢过后,当即对他道:“我已经让文脂给你做了吃食,委屈逸尘过去吃些。”
陆逸尘的确饿了,他才下值,就被临安给拎来了。
文脂听到动静,便端着托盘出来了,“陆太医请。”
檐下的两盏灯笼,笼罩着不算大的院落,女子头上绑着绣着杜鹃花的帕子,腰身系着围裙,将她那张秀气的脸渲染得别样俏丽。
陆逸尘听见了自己心头的怦然。
他如水般的温润的眸子有些痴了。
文脂见他站在原地没动,不由满是疑惑地唤了声:“陆太医?”
陆逸尘忽然回神,耳根一热,再不敢去看文脂,他匆匆进了偏厅。
予欢并未注意到陆逸尘和文脂那边,而是在问临安,“查出什么来了?”
临安严肃道:“对方很警惕也很狡猾,我跟踪上去后就被他们发现了,钻进了巷子里后便四下分散开去了。
我便转回头去查验尸体,根据留下的尸体推断都是些江湖上不入流之辈,便令人盯住了青楼和赌坊。”
予欢的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继续。”
临安道:“我知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平时隐匿在青楼或是赌坊这种下九流的地方,专为一般后宅妇人做些腌臜事,我推断能如此憎恨夫人的,大抵跑不过那两个去。”
临安说完不由抬眼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见她眯了下眸子,似是有了数。
果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