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我恨我,我也要阻止你,你不能胡来。
不为别的,就看在予欢将你照顾大,你也不能没良心,你得为她多想想,若被人知道,予欢会不被吐沫星子淹死,也被打入深渊的……
你想想,这世道对我们女子有多苛刻,礼仪规矩一大堆,简直就和专为我们女子所设的一样。
细想,男子三妻四妾没人斥骂恬不知耻,还要贴上一层金箔,说什么是为传宗接代。
而女子就算抛头露面也能被扣上不安于室,不守妇道的帽子。可世道如此,我们只能……”
不待孔怡翠说完,裴梓隽却声音幽幽地响起,“孔姐姐不用和我讲这些大道理。
这些东西束缚不了我,那些什么礼仪规矩,伦理纲常在我眼里不如予欢姐姐的一根头发丝。
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只要我有一息尚存,谁也休想夺走。
我这人生来不懂良善是何物,我只知谁若阻我,便是我的敌人。谁若来抢,便是与我不共戴天。
不管是敌人还是仇人,我的规矩里,下场只有一个。”
裴梓隽的眼里含了笑,带着几分疯,“孔姐姐你该庆幸,你是予欢姐姐最重要的人。
你今天对予欢姐姐说出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孔姐姐,我也不想惹予欢姐姐伤心和生气的。”
孔怡翠浑身一震,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是看在予欢的面上才对她留了情的。
她想逃走,一刻也不想与这个想要逆天,已然弃道的家伙待上片刻。
可是,一想到予欢,孔怡翠又找回了一丝勇气。
她强压着心头的恐惧,颤声道:“就算你灭了我,我我……”
裴梓隽眸光幽寒,缓步靠近她。
孔怡翠的舌头打了结,卡住了。
“孔姐姐是几岁有记忆的?或者说,孔姐姐可记得是哪一岁?
是哪一天?或是哪件事,还是哪句话开始突然发现自己有了记忆的?”
孔怡翠仰脸看着面前仅一步之遥的裴梓隽,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
她不但口舌打了结,似是手脚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地僵住了。
连动一下都不能,那种压迫感令她呼吸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