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你过了!”孔怡翠浑身紧绷着,那双猫眼般的眸子闪过受伤还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
赵霆那张脸因隐怒棱角显得有些尖锐,“我过了?呵!”
他冷笑一声,他本不擅与人争执,尤其是家事,还是事关自己的隐私,又是在外人面前!
一旁的赵玄见此,连忙打圆场,“大嫂,大哥也是出于在意你,他见你一夜未归,便放下公务向署衙告了假,已经找你一天多了,你就看在他这么紧张你的份上别和他计较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给大嫂使眼色暗示她见好就收。
为了赌一时之气,到时候回去若没有大哥帮着周全,怕是在母亲那里无法收场了。
其实他说得委婉,是母亲发怒了。
孔怡翠却挺直着背脊,不为所动。
她若就这么跟他走了,那等于向他妥协了。
也等于放弃了她最后的那点尊严,另外又将予欢还有晋王置于何地?
赵霆见她死不悔改的模样,寒声道:“到底是我过,还是身为宗妇的你两个日夜不见人影,如今又与别的男人毫不避嫌,孔怡翠这就是你孔家礼数教养?”
孔怡翠的脸色倏地惨白,“赵霆,这关我孔家何事?”
赵霆见捏住了她的七寸,她才终于知道怕了,郁结的心总算有了那么一丝痛快。
一语双关地道:“如何不关你孔家事?身为国子监祭酒,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养不好,又如何能教书育人?”
予欢顿时面色冷若霜雪,有些忍不住了,张口想骂赵霆,可看到孔怡翠闪过的不安之色。
予欢暗叹了声,到底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赵霆有句话或许说对了,她现在是和离妇,可以少些顾忌。
可怡翠深陷内宅,又是如此身份,困着她的框架只会比别人更多。
也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为人媳受委屈是平常,很多时候不是要强就能过去的。
有夫君爱重护着尚且不可避免,更别说怡翠这样的处境。
予欢最是清楚不过后宅女子的艰难,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此时她若为怡翠抱不平,就不是帮她了,而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