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祖的话,让安定侯有些震惊。
不过震惊之余,他还是十分欣慰。
这位长者服侍秦家几十年了。
安定侯这个位子,秦家世袭罔替。
许家也作为幕僚军师,伺候秦家三百余年了。
许灵祖既是他的军师,也是他的授业恩师。
所以,秦天策对许灵祖非常尊重。
“恩师有此襟怀,天策十分感激,不过……江楚此人怕是顽固不化,也并非池中之物。”
许灵祖笑了笑:“侯爷目光如炬,没有看错此子,此子的确有大才,表面上看,似乎也没有太大弱点,很难见缝插针,有所突破,不过……”
秦天策笑着为许灵祖续杯:“不过,此子情欲深重,可作为突破口。”
许灵祖老怀欣慰:“英明不过侯爷!”
“老师,该怎么做,您来负责吧。”
秦天策缓缓起身,目光也瞬间冰冷,似乎让整个房间都能温度骤降。
“中枢对秦家十分忌惮,秦家在漠北经营数百年,有功劳有苦劳,更为疆域保境安民,可想不到,竟然还是不得他们的心思。”
“就连小小北凉江定邦都封王了,我居然还只是个侯!”
“我这次去帝都,一定要为自己讨个说法,为秦家讨个说法。”
许灵祖道:“侯爷是必须要去的,否则就等于向中枢示弱,不过这次去,恐怕意义不大。”
“中枢忌惮您和北狼军太久了,又不能轻易找人取而代之,更不能让您声望高涨,也是煞费苦心了。”
“恐怕这一次,又要虚以为蛇了。”
“即便如此也要去……”
秦天策目光坚决:“那些人又缺钱了。”
二人对视一笑,神色中都有几分苦涩。
天亮了,风雪也停了。
安定侯和军师,各自上路。
安定侯南下去帝都,而军师则一路北上,去更北面的白冰山。
越是往北走,天气越发寒冷,也越是人迹罕至。
在一座巨大的冰山脚下,许灵祖终于停下了脚步。
此时,温度骤降到了零下六十度。
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