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暮的脸不语。
秦暮站起来，走到阮朝朝面前，垂眸端详她。
这张脸，和记忆中的皇后极为相似。
可当他想要用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对比时，却又模糊不清起来。
也是啊，十五年了，那时他才十岁，哪儿能记得清楚，只是能记住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已。
“王爷有话直说，这般盯着小女，小女不自在！”
看见阮朝朝脸上的防备，秦暮眼中划过苦笑，随后退后两步，沉声吩咐林九。
“让紫云过来。”
门外偷听的林九这会儿是心头一惊。
坏了坏了，王爷这是打算对阮小姐用刑！
如今秦小姐还下落不明，他若是开口提阮小姐求情只会增加王爷的怒火。
林九内心长叹，应是后转身去寻了紫云过来。
紫云进书房时林九悲悯地朝阮朝朝看了一眼，内心悄悄祈祷：希望王爷手下留情啊！
紫云关了门，低眉垂目地朝秦暮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秦暮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眼睛看着阮朝朝：“带她进去换衣。”
紫云应是，撩开书房一侧的门扇，恭候阮朝朝。
“阮小姐里边请？”
阮朝朝站着没动，皱眉问秦暮：“小女衣裳得体，不需换衣。”
秦暮不语。
紫云边态度坚持：“阮小姐，请！”
眼下形势比人强，阮朝朝自是拗不过，只能随着紫云入里间。
她在心中猜测秦暮此举的目的。
是断定她杀了秦如阳，说是换衣，其实是什么审问犯人的手段。
只要秦暮还顾着大局，就不会真的杀她。
念及此，阮朝朝放心下来，跟着紫云进入里间。
紫云拿出崭新的衣裳帮阮朝朝换上，在换衣时她不着痕迹的查看了阮朝朝的耳后，看见了那月牙形状的胎记。
借着整理发丝的机会，沾了特殊药水的手指在胎记上拂过。